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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怜 - 无名花(完结)

原著向魔改,我流解释第四卷剧情

黑花(无名)x黑怜,后半段圆回怂花x白怜

开头很揪心,中途很闹心,结局很开心,你们请放心

还有上篇真的开不出完整车,来来来笔给你们,我去拿卡上车(滑稽)


(上)

永安城,灯火阑珊

相距不远的太子殿却是冷清破败得仿佛和那永安城隔了一整个世界

黑衣人微微抬头,盯着那尊早已被人砸过的太子像。执剑执花的双手已经断裂,不知被扔到了哪儿去,但那断手的缝隙中却插着一朵白花。时而穿过的夜风卷得那花瓣翘起,微微颤颤的样子平白为这座神像多添了份凄凉

但黑衣人的心思倒不在这朵花上

他有些急了

“......”

已近深夜,街上的灯火也稀稀落落了起来,小贩的叫卖声也好,旅店里的吆喝着声音也好都渐渐消失了

可唯独那太子殿下还没回来

扶在弯刀上的手不知何时用了力,他正在犹豫是遵守命令继续等着还是转身去找人

毫无规律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与其说是走步,不如说是一步走一步拖的感觉

警觉地回头,弯刀出鞘了半分

但也就卡在这半分,再没多出,也没撤回

“呜...”

雪白丧服,哭笑面具

手里,还提着壶酒

大概是半路摇摇晃晃地摔过,下摆处沾了些灰

“...殿下?”

“嗝...什么嘛,是你啊...”

哭笑面具下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无名这才松了口气

谢怜拖着步子进了太子殿,还差点被门槛给绊了,幸亏无名上去扶了一把他才不至于直接摔在自己的神像面前

“殿下今日为何想到喝酒?”扶着谢怜坐在草席上,无名侧身挡住了那朵白花

“怎么...我做什么事何时需要向你汇报了?”

“不需要。恕无名逾越了”

“啧,好热...”

这算是谢怜活到现在第二次喝酒,破戒的感觉让他有一种麻痹的快感,特别是在他逃离某些痛苦之事的时候

但终究是耐不过酒后焚身的感觉,谢怜随手把快空了的酒壶一扔,伸手摘了脸上的面具

明明是他自己选择戴上的,现在也不觉得如当初那般恐怖了,却还是觉得有种恶心感,也不知是酒液作祟还是这面具让他想起的东西太过恶心

只拿在手上端详了会,随后立刻把面具也扔了,比酒壶还远

“还是热...”

谢怜的脸颊泛着红,先前戴着面具闷得一片水汽,现在解放了,仿佛溺水的人上了岸似的,呼吸急促了些。烛火下,额角的汗珠清晰可见,几丝头发歪斜地黏在两侧。

无名喉头紧了紧,不着痕迹地别过了头

“...你别过头做什么?”

“殿下,我去打点水”

“是不是以前崇拜的太子殿下现在是这幅模样,觉得不堪入目了?”

“殿下永远是殿下”

谢怜说得太过顺畅了,若不看他现在这样子,无名会以为谢怜根本没醉

一黑一白的两人僵持了一会,正当无名打算去打水的时候,谢怜先开了口

“...抱我”

无名的呼吸一滞

“殿...下?”

“我说‘抱我’,需要我重复第三次?”

这两个字说得极其轻巧,就跟平日里谢怜对无名下的那些‘杀了’‘交给你处理’‘我出去一趟’的命令一样,毫不拖泥带水

但无名的回答却不似平日里那句‘是’那般,能够轻易地说出口了

“...殿下,你醉了”斟酌半晌,那笑面下闷闷地蹦出了回答

“放屁!我醉没醉要你说?到底抱不抱,不抱我去找别人了”

明明没有别人可以找,更没有可以做那种事的“别人”,谢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种话,这种听起来好像是在闹脾气的小姑娘一样的话

然而这无名却是真的急了

“殿下!!”

平日里如鬼魅的声音拔高了几分,倒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口气

这有点气急败坏的一声让谢怜的心情莫名地好了点,那块无论自己说怎样过分的话都无动于衷的木头,原来也会生气

他伸手扯住无名的手腕,拉着他顺势倒在草席上

背撞到了硬冷的地,对曾为武神的谢怜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我都不知道,你还会顶撞我了?”

无名人也杀过,鬼也杀过,人不人鬼不鬼的也杀过

却唯独不知道怎么推开眼前这人

他就如谢怜所想的那块木头一样,僵硬地被拉倒在草席上,快扑在那人身上时还忙不迭用手在地上撑了撑,尽量让自己离开谢怜远一些,又不至于让他生气

很快他就觉得,保持这姿势,还不如直接扑在那人身上好

就算自己戴着面具,无名也觉得谢怜盯着自己的视线好像把自己难堪又不知所措的表情看了个透

还有那人薄红的脸颊和沾了酒泛着水色的唇

他抬了抬下半身,让那里也与谢怜的分开

可谢怜偏偏屈着腿,膝盖若有若无地顶着无名的两腿之间

卖艺也好,抢劫也好,偷窃也好,喝酒也好,甚至不久后的灭国

破戒的事儿全做了个遍

只差这件没做过了

“无名...不敢...会弄伤殿下”

弄伤?

“...我受过的伤比你杀过的人还多,这点算得了什么”

谢怜也不是不知道男子之间行这样的事承受者会受伤,他完全可以命令无名做承受者

是为什么?那么自然地就自己心甘情愿地当被伤害的那一方?

是习惯了比起伤害别人,还是伤害自己比较好?

这想法一冒出来,谢怜胸口突然就燃起一簇怒火

“无名决不让殿下受伤”

“...你说的话总是很好听”谢怜抓过无名的衣襟,把他拉向了自己,“那,百剑穿心那一夜,你在哪儿?”

“......”

“做不到的事就别在我耳边念叨了,还不如做些你能做的...”

“那一夜我在那庙里”

“...我有的是方法让你闭嘴,甚至是再也开不了口”

“我在,却,无能为力”

笑面还是那个笑面,谢怜却觉得那人也被剑穿心了似的,抖得厉害

谢怜的眼角瞥到了那尊太子像断手处的白花

“不做了”

他推开了无名,抬了抬身子吹灭了蜡烛,转身躺下了

无名似乎在一旁站了会,恢复了那鬼魅般的声音道

“无名...决不再让殿下受伤”

说完,立刻转身离开了,大概是去太子殿的另一头休息了,再无响动

那一夜,除了几百号村民和白无相以外,哪儿来的什么人

顶多,也就是那一团鬼火罢了

小小一团鬼火又怎可能几日间化成人形?

可无名从不撒谎,明明对那人一无所知,但谢怜就是知道,他断然不会对自己撒谎

难道无名对自己的执念,有那么深?深刻到能让他从小小一团鬼火化出人形的地步?

...呵,谢怜,你真是喝醉了

他这么想着

慢慢阖上了眼

 

(下)

“三日之后”

“为何是三日之后?”

那之后,两人都将那一晚的事当作没有发生过,谢怜还是在筹备着人面疫的发动,只是心里好像多了些奇妙的感觉

他会在梦中梦见自己质问自己,这么做是否是正确的,这么做是否是他想要的

他会在梦中梦见白无相的嘲弄,梦见风信和慕情看到了现在的自己,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甚至梦见了,那年花灯夜,那团小小的鬼火,郑重其事地跟他说,“我愿永不安息”

一想到那团鬼火,谢怜就没由来地对无名泛起了火气

“月圆之夜,发动势必威力大增...你问得太多了,快走就是了”

谢怜有的时候觉得,其实无名比白无相更能让自己失去控制

 

最后,直到谢怜把芳心捅向自己,他都没明白那一日之后心里的那团作祟的奇妙感觉究竟是什么

雨水毫不留情地打在脸上和痛觉早已麻痹了的腹部,眼神空空地望着乌云层叠的天空

“为什么殿下不肯相信,这里还有你的信徒呢?”

这句话让谢怜就这么在地上躺了两天,无名的一句话竟比那万千亡灵的哭诉怨愤更重要。那朵他曾经眼不见为净的白花,竟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一定会有的)

(就像那人说得那样,一定还有的)

然而当谢怜真的等到那只斗笠,真的等到人们放下了指着他的剑,真的等到那令人作呕的哭笑面具再一次碎裂在他脚边,真的等到他放下了,准备开始他新的旅程的时候,无名不见了

“殿下,我愿永不安息”

那是那一日无名在被成百上千的仙乐怨灵吞噬后说的最后一句话。那声音轻极弱极,埋没在不知是谁的惨叫里。

 

空山新雨后

又是被工头赶了出来的谢怜

白绫缠身,只是这次不用再心惊胆战地遮住自己的面容,斗笠背身,只是这次不再如那日永安城那般无措

走了一段路,看到一朵无名红花微微摇曳,似在致意

他想起那昔日赠他白花之人,为了他浴血,为了他万鬼穿心的模样

谢怜翻了翻自己的衣袖,抖出一朵快干枯了的白花,连花瓣都缺了一二

他把那朵白花放在了红花的旁边,红花的影子轻柔地盖在那朵可怜兮兮的白花身上,好像是在蹭着它,好像在说,有我替你护着风雨,你靠着我便好

“谢谢你...希望日后再见”

谢怜让君吾散尽他的气运,因为能让他遇见那团鬼火,遇见无名,已经是天底下最好的气运了。他要把这气运散尽了,分给那人,至少下次再见,不用再带着面具,人模鬼样,还对他百般伤害

“永不安息,这可是你说的,别耍赖哦?”

 

枫叶红如流火,山间草意清新

一边是又双叒叕飞升了的破烂神手捧卷轴,一边是不见真面目的少年笑语晏晏

“这位朋友,神你知道得多,那你知不知道鬼啊?”

“哪只鬼?”

“血雨探花,花城”

那少年起了身,束歪了的黑发垂着,衣红胜枫肤白若雪

刹那间,谢怜觉得眼前是一朵红花凛然绽放

“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少年吹落了肩头的枫叶,笑盈盈的眸子里除了谢怜再无其他

久远得快要模糊了的记忆浮现了起来

谢怜觉得,好像他等这一抹微笑,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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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部分交代还是太急了点,感觉不是很满意,待日后修改吧

以后再也不玩儿原著魔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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